我的手套
精致得多,虽然他拒绝,我仍一瞬间产生不愿将手套示人的想法。 终于他身边的人变成零星几个,院长遇到紧急事情也离开了。也许是外面太冷,孩子们的送别就坚持了一会。他仍旧伫立在清理过雪的空地上,一身神父的常服,加了一件深灰色哔叽风衣,似乎并不怎么保暖,耳朵和手跟我一样都红彤彤的。 天又开始下,纷飞的白雪落在他的棕发,他的肩头,他的睫毛。 他低垂眼睑扫视四周,跟最后一个孩子打招呼,目视孩子回屋,终于他准备放弃了,转过身去打开院门。 上帝啊,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我瞬间弹射出去,他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蓦然回身拥住我。 “再见了,神父,我爱你,我永远记得你,你也会记得我,对吗?”我踮起脚搂紧他的脖颈,脸颊贴着鬓角,眼泪滚热落进他的领口。 神父屈膝半跪,结实的双臂不带收敛地用一种力道环绕我,嗓音灌入我的胸腔,一贯温和而又坚定,为我做出誓言:“我永远记得,我的兔子小姐,我的小姑娘。” 有这就够了。 我嗯了一声,抹干净脸,掏出手套摁在他手里,随后什么也没有说,就将自己残忍地从他身上撕扯开来,逃回了屋内。 初雪的这天,神父走了,坐上马车,离开浦西半岛,他将驶往大陆,继续他的传教事业,也许是直到成为教皇才能停止的事业。 我对再次遇见他不报任何期望,除了他是神父,我对他的了解仅限于教皇的继承人,只要稍微打听一下,谁都能探查到这种信息,这对于我隔着海寻找他的踪迹没有一点用处。何况光是浦西半岛我都没有踏出一步,辽阔的大陆就更不必说了,它对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