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套
院不再被淹没,我至少没有了这一项威胁到生命的不安因素。 望见院门,院长和修女们站在门口欢迎学生到来,大人队伍多了几个生面孔,是新的修女嬷嬷,脸上都挂起慈善的微笑,说话也温温柔柔的,瞧着平易近人,相处起来也不会对安塞尔这个姓氏抱有歧义。 我新的修道院生活又开始了。 新修道院找不出跟以前一点相像的地方,崭新,整洁,坚固,修建时间紧迫而没有多余的装饰,两幢楼房中间连接一间小教堂。值得一提的是,修道院的大门旁立着一块石碑,上面镌刻了所有为修道院捐赠的人的完整姓名,我一一看去,在最后找到了神父的名字,埃文·陆。 餐食上有了变化,摒弃了千篇一律的黑面包和土豆,换成香软的麦香面包以及包括煎蛋在内的五个选择,孩子们可以敞开了吃,即使还是不够十分饱腹,起码半夜里不必饿肚子。 教室和宿舍也比先前宽敞亮堂,尤其宿舍,虽然还是二三十个孩子睡在一间屋,起码现在是一张张小床,两人睡一张,运气好多的那个人还能独自霸占。被褥干净厚实,只要没人抢被子,夜里也不觉得冷。 我是幸运儿,被安排睡那多余的一张床,床友是神父送我的大兔子玩偶,夜里寒凉,紧紧抱着它睡,将体温分享。 初雪到来,我在修道院见了神父离开半岛前的最后一面。 一夜之间骤降的气温引来了风雪,打开大门仿佛置身于白色掩埋的异世界,若不是熟悉修道院的布局,怕是出门连路都走不通,寂静的白茫给人以震撼,让人感受到自然变幻莫测的力量。呼吸间呵出的热气都快被凝住,何况裸露在外的手指,往年孩子们缺少材料,无法给自己织点保暖的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