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当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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挛顺着掌根向上传导。他连脖颈都染上粉红,呼吸轻如游丝,驯顺地放松自己,时而低声喘着气,十指揉皱枕巾。 “痛了说哦。”北堂岑起身坐在了榻沿,摘下逐渐失温的沐巾,将他后背擦干,两手托住他的腰,用拇指指腹推揉着皮肤之下近似矩形的肌理。人的体内也有一层薄薄的筋膜,从截断面可以看出来,和羊的类似。筋为肝所主,附着于骨,聚于关节。锡林保持同个动作太长时间了,积劳以至筋僵,拘挛虬结,被揉出细碎的弹响。他猝不及防地哼了一声,躲闪的动作几乎无法控制,北堂岑笑着抵住他的后背,指尖轻巧地点了点,安抚道“没事,我轻一点。” “嗯。”齐寅埋在臂弯中的脸偏转过很小的角度,从眼尾斜睨着北堂岑,睫毛颤动,面红过耳。以前她没做过这种事,今天是第一回。她没有说自己何处习得这门手艺,齐寅也就没有问。其实不需要问,正度那十二年杀人技再无用武之地,捎带手儿学会的推拿倒是重新拾了起来,毋宁说她原本就应该更擅长糊口的营生才对。正度是个很好的人,杀人原本不在她的人生选项中,遭受命运、承担痛失,这孤独无边的北风吹她尘沙满面,但仍然,就像杉木和白杨,在剥落愈伤的节疤之后,她还是会选择原本的生长轨迹——恢复从前的性格,重拾旧日的喜好,爱她本该爱的人。齐寅内心苦苦挣扎,最终还是垂下眼帘,以征询的口吻道“在我这儿过夜吧。” 情人间的爱语接连不断,始终未从她的耳目间散去,北堂岑没能及时做出反应。她正在找寻经络上的痛点,锡林白皙的脊背逐渐浮现几处按揉过的瘀红,在烛火下并不清晰,像齿印,也像吻痕。一盏茶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