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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忘形了。

    虽然首席并没有开口斥责,自觉聒噪的张合还是默默缩回背篓,靠着竹编的内壁,蜷着手脚,小心翼翼的护着胸口的伤。

    这个竹篓对他来说还是太窄了,整个人对折窝在竹篓里,修长的小腿只好漏在外面,随着首席的步伐提溜着一晃一晃。

    今日本来打算把攒了几周的画稿拿去书斋卖,看来只有等下次了。

    推开紧闭的木门,回到暂时落脚的茅屋。张飞将怀中的画卷连同背后的竹篓一起放在简陋整洁的竹榻上,盘算着书斋下次收稿的时间。

    “…嗯…………”

    见首席盯着那对画轴出神,张合在榻上窸窸窣窣的动着,身子陷在背篓里找不到支力点,又要避开胸口的伤痛,他咬着嘴里的脸颊rou闷哼着使劲,绷直手脚想要把自己从竹篓里拔出来。

    张飞余光注视着自以为轻手轻脚的张合,卯足了劲,像只落入陷阱的小猫,在竹篓里不得要领的乱动,努力了半天,把衣领头发都蹭得乱糟糟的,还是一脸懊恼的被困在里面。

    见他还要再乱动,担心断了的肋骨伤到脏器,张飞直接用双手卡在他的腋弯,像个不得要领的养猫人一样,将他提溜了出来。

    “脱衣服,躺好。”

    看着首席把床榻上的画轴理走,背着身子在架子上翻找着什么,张合站在床边熟练的蜕下衣衫,简单叠了叠,将沾了血泥的地方藏在里面,免得弄脏了首席的床榻。赤裸着臂膀扶着床边坐下,顾及着断了的肋骨,张合板着上半身缓慢的用左手蜕着下身衣裤。

    “你在做什么?”

    张飞抱着夹板和布段转过身,偏着头疑惑的望着快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