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的芦花(25)

常爬到树上,躺在粗粗的横枝上,念书。

    或者在树下乘凉。坐在小书桌上看书或者写稿？

    他梦想有一天,在上面盖个木屋。

    夏天长着纤毛的小h花,常常被风吹落！像少nV的调皮,飘花,洒盐,十分的浪漫！

    就是他退伍回来？老树依然充满活力。那时老树应该有60岁了！

    後来在他一直找不到工作的日子里？他看见树上有一条蛇是青竹丝,爬在细枝上！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挨了半年,他考上大同服务站。

    他结婚的时候就在老树下宴客。

    那时蒋经国刚刚做行政院长,他们不敢请太多桌？

    他还记得连喜帖也没印？

    後来叔叔想盖楼房。又碍於防空洞要移去附近一个地方,而作罢！

    老树被砍掉,连根除去,那一天,他有回来。正好看到那一幕。挖土机,挖了好大一个洞,才把粗壮的根,清除乾净。老树65岁。

    偶而,在以後的十年间,二十年间,他还是陆陆续续的梦见老树,梦见老树上面的树梢的细枝,在风中摇动,欢呼,神气十足的！迎着透明的yAn光。他甚至在梦中把树分成两半！一边是阿叔的,一边则是我们的！

    每一次,在梦中,树依然健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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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yAn光中,用叶子欢呼,用新的枝枒表达他的细心。

    久了,这个梦也成为一种记忆！常常理直气壮的出现。34

    在他的心中,老树并没有Si去？依然在成长中。

    这样一个冬雨叮当的夜晚。

    老伯并不放纵记忆无限的流出？

    经过古墓的岁月,很多记忆被迫尘封。是不敢随随便便的追忆往事？一个失败者还有什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