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玉窝火地伸出手,心狠手辣地往下一扯
垂落在被角的边缘。月光落在那五枚形状漂亮的指甲上,将圆润的角质层映得像新鲜的牡蛎rou,薄到近乎透明。 柏洛斯看得喉结直滚,抓心挠肝地打开锁,握着对方的玉手给自己弄出来。可惜对方铁了心思要罚一罚他,他便只好甘之如饴地受着。 ……别的不说,被LIN这样铐着手,还挺有安全感的。要是再连一条锁链到LIN的手上,那就完美了。 柏洛斯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睡姿,美滋滋地闻着对方头发上的味道,渐渐也产生了睡意。寝殿里的夜晚很静,连虫鸣声都没有,静得能听见殿后的汤泉里远远传来的流水声。他闭着眼,听着那细细碎碎的淙淙声,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东想西。就在他即将陷入深眠的时候,忽然有一个热热的东西滚到了他的怀里。 睁眼一看,是一个粉乎乎的LIN。 “……?” 一开始柏洛斯还没反应过来,只以为是梦。他动了动手指,刚要一把将人揣进怀里时,忽然一下子清醒了。 不是梦,他还被人铐着手呢。 “热……” 林疏玉拧着眉,发出的声音带着点鼻音,显然是发烧了。柏洛斯骤然回神,一下子清醒过来,低头往怀中望去。对方不知何时滚进了他的怀里,很难受地皱着脸,额角微微冒着汗。银白的发丝落在脸侧,被锁骨上沁出来的薄汗黏成几缕,不知道具体烧到了多少度,反正肯定不低。 林疏玉觉得自己可能要热死了,皮rou里面的每个内脏都烧得发痛,像是咽下了一肚子迷你小太阳。他迷迷糊糊地摸到一个凉丝丝的东西,当即大喜过望,忙不迭地将整个人都缠了上去,严严实实地扒在上面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