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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出来时是晚上九点,住所朝街尾,只能逆着人群向外走。恰巧路过中心最繁华热闹的地方。乐声四面八方汇聚,人流涌动,余扬挤在贺靳屿身边,两只手无数次擦过,最后不知何时紧紧相握。 余扬本想说牵得太紧,热。一看见贺靳屿舒展的眼角,话又咽回去。 贺靳屿被他盯久了终于扭过头:“老看着我做什么?” 余扬把头转回去:“...” 3 谁也没说话,贺靳屿没追问,静静等男孩开口。 余扬被盯得脸红气粗,破罐子破摔道:“你好看...” 嘈杂的声音逐渐单一,街道入口人不多,艺人也少,各自松开手,回到身侧的位置。 手琴演奏家背靠一盏路灯席地而坐。圆盘似的乐器在他手中空灵变换,吸引三两路人驻足倾听。 贺靳屿余扬站在不远处。 贺靳屿告诉余扬自己会弹钢琴和小提琴,余扬听他慢吞吞地分享爱好,就像脱掉了属于贺总杀伐果断的外衣,此时发梢松散,气质慵懒才应该是他自己。 贺靳屿发觉自己说得太多,不愿余扬沉默,重新变回气质矜贵的绅士,但余扬眨眨眼睛告诉他,还想听他多讲点故事。 贺靳屿嘴张了又合,余扬这么直白地告诉他想听,他反而不会讲了。 余扬傻呵呵挠挠下巴,他看出来贺靳屿难得掉线,不催也不着急,站在贺靳屿肩旁,身子跟随手琴节奏轻轻晃动,一小节衣袖拂在贺靳屿手臂。 “你想啥呢?” 3 时间于工作总是不够用,于生活也不够。贺靳屿时常会突然记起过往种种,随后倏然发现自己已经记不大清当年国外读高中时某个同桌的姓氏,或是第一个性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