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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上肌rou结实的肩膀,言欢探过身,嘴轻轻吸咬允落辰颈上的脉搏处。 “我倒无所谓”,允落辰不以为意,“只要你不嫌弃——我不是雷纪秋。” 言欢一惊,猛然推开他站起身,神色慌张的四周张望。 “放心,除了你没有人听得见”,允落辰淡淡道,“只是即使我不说,‘猎鹰’也迟早会找出他,以此来要挟你就范。” 言欢咬咬牙,低声道:“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他愤然转身,走前狠狠关上厚重的铁门。 隐约还听得到,言欢训斥那些看守叫他们离远点不准接近他,允落辰不由露出一层笑意,微笑,不同于他一贯勾起嘴角的温和弧度,而是从那双犀利眼眸中透出的,冰冷不带任何情感,倨傲得万事运筹帷幄的笑。 1 在他眼中,同龄的言欢实在是单纯幼稚到极点,一举一动的心思反应都能轻易揣测,雷纪秋居然曾经受制于他任凭玩弄,不可理喻。 第一眼看见言欢,除了鄙夷,就是同情。爱得过深,就会失去所有荣耀和价值,害人,害己。 他能想象,言欢此刻一定全力以赴铺开画纸,排除所有杂念的调对颜料,一笔一划强迫自己去复制那张他被要求复制的名画。 为了雷纪秋,他别无选择。 允落辰眼中的笑意像夜色一样加深,越深,就越冷。 言欢知道自己并不讨厌允落辰。 或者说是没法讨厌一个为他身陷囫囵的男人,这就好比一个人在漫无边际的沙漠里看到另一个人,不指望他拿清水救命,只是心灵上有了慰籍和支撑。 人类摆脱不了群居动物的天性,再倔强也忍不了荒凉,耐不住空虚寂寞。 “你看起来还真惬意。”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