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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还残留这一丝光亮,紧抓着不肯离去。 将黑未黑的状态,几个男人似乎围绕着一个人,程风野本以为是一场霸凌,面无表情地转身想走,却在视线的最后一秒里识别出许白木的身影。 他顿时停住了,几乎屏住了呼吸。许白木在一群男人中间,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插进一个对面男人的肩头,程风野看到了那人的脸,是那群放高利贷的光头男。 吴正彪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血似乎渗透了他的衣服。几个人把他钉在墙上,双手绑着吊在头顶上,绳子顶端挂在一户人家墙上的一枚暑天里用来挂玉米的钉子上。 许白木把刀子拔出来,锋利的刀尖顺着往上抵住了咽喉,吴正彪吓得打着哆嗦,分明是冬天,汗却打湿了他肥胖的脸,哆嗦得几乎要拿着自己的脖子刺破刀尖。 程风野听到他们在交谈,却听不见具体说的什么,他只看到许白木手中的刀从吴正彪的脖子移到侧脸,刀锋抵在耳朵下面。程风野的视力很好,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仍注意到许白木修长的手指,握着细细的刀柄,腕上的佛珠似乎闪着莹莹的绿光。 “你看过黑猫警长吗?”许白木平淡道。 “什…什么?” 吴正彪显然没有听懂他的意思,一脸茫然,却又不得不时刻注意到哪个冰凉的东西带来的一阵刺痛。 “我还挺喜欢一只耳的。” “你到底说什——啊!” 一道凄厉的惨叫刺破这静谧的灰色,吴正彪的耳朵被割下来,从伤口处汨汨流着鲜血,喷溅在许白木脸上,那血迹似乎是周围唯一的颜色,刺人眼目。 血腥味弥漫开来,竟飘散到程风野那里。他看见许白木从人堆里出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