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 第53节
上的卫生间。 摘下口罩冷水洗了一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 这三年她过得很充实,那趟也门之行让她对拍纪录片有了更切实的想法,遇到了好导师,接连拍了两个业界评价还不错的纪录片,研究生在读就已经有几个机构向她投了橄榄枝。 虽然很累,虽然常年飞来飞去,但是她大部分时间都很快乐。 除了偶尔做到这个梦的时候。 盛夏又低头洗了把脸。 为了方便她把头发剪得很短,隔离了十四天,现在又长长了,刘海盖住了半只眼睛,现在湿漉漉的黏在脸上。 和三年前相比,她变了很多。 换成以前她肯定没办法问出您哪位这样嘲讽技能开满的问题,问得电话那端的那个人愣了足足能有一分钟。 电话是她主动挂掉的,挂掉之后就摘下了手机挂件和钥匙扣,没真的丢垃圾桶,她把这些东西塞在最近暂时用不到的护照卡里,现在手机上没了装饰,有些空荡荡的。 出了卫生间,盛夏跑到空乘那边购物车里买了个手机挂件,一架小飞机,上面有这个航空公司的logo。 挂上之后,又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 她很难理解她现在的心情。 把程凉从自己生活里摘除出去后,她想过他们可能会重逢的场景,尤其是疫情之后,各种定制纪录片都往医疗系统靠拢,那时候她就想过,万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