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格拉古
九任西海岸劳工会主席的消息传遍整个大洲,很多人在议论这地中海来的中产阶级“鲨鱼”怎样代表北美劳工的广泛利益。惹人注目的还有他不够正派的家庭。西坎岛在本世纪对外输出的最大产业或许是高级橄榄油和罗马犯罪集团,阿德里安·瓦伦汀的姑母吉纳维芙·佩德罗·安纳塔·玛德莱博比他更早地被人们听闻,元老院的教母,罗马的异教徒。他父亲在洛雷纳被默认为主家的代理人,背靠黑帮与官员、商人紧密勾结,像蚁巢累叠在街巷暗处,随后便是那场洛雷纳着名的审判。阿德里安·瓦伦汀的传讯确实改变了这座罪恶之都,洛雷纳的居民没有过多理会大众舆论,我觉得多少能宽慰那段时日重压之下瓦伦汀或许存在的焦虑。 洛雷纳时报刊登的照片里他的左颅中央横亘着一道可怖的创口,有的rou没彻底闭合,被新长的发茬遮盖。我在通信恢复的几天给他打了电话,铃响三声后他接起听筒,糟糕的磁场把我们的声音扭曲得似是用磨砂纸擦拭过。他说,“吉姆?”我答他,“是的,是的。”两人遂闭嘴在听筒中对峙,留出些许喘息的余地。我问他是否还想写一部回忆录,我怕再过一个任期就找不到他来时的影子了,他只笑笑,既不认同也不拒绝,在客气的恭贺后,我便结束通话。 阿德里安·瓦伦汀在任上的第七年又逢选举。联邦党人的连任导致党内出现一股好战的情绪,小怀亚特总统踌铸满志,其海军出身也受到军方青睐,着手对诸项政策尝试大刀阔斧的改革,偏向民共党且具有左翼色彩的工会自然在蓓利让的大会议程之上。在瓦伦汀相继组织地铁工人联盟、码头与船只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