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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怜皱着眉∶“此话何意?” 陈道山一颔首∶“在下的意思是,已经过去了五百年,该学的霜寒都已经学会了,也应该让他下山磨练了。” “……” 沈清怜沉着脸不说话,一旁的陈道山看出来沈清怜的犹豫,又道∶“归根结底,他只是你的徒弟,迟早有一天要离开你身边的。” “他不会离开。” 沈清怜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他不会离开吾,永远也不会。” “沈宗主,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在下知道你舍不得他,可人的一生就是在不停地面对分分合合,你又如何能强留得住他?” 陈道山话音刚落,一道明朗的男声忽然在竹林里响起。 “陈观主,您又在这儿忽悠我师尊什么呢?” 二人回头看,只见宋霜寒抱着佩剑,宽步走到了沈清怜身后,笑着道∶“我师尊他天性纯善,三瓜两枣都能将他哄骗住,就算您不心疼我师尊,我心疼,还请您别再开玩笑逗他了。” “霜寒,近来可好?” 陈道山捋了捋胡子,笑得一脸慈祥。 宋霜寒一拱手∶“托观主的福,一切安好,还添了喜事。” 陈道山问∶“哦?是何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