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萧门引
张张尚未票拟的奏折,上面无不提及了温嵩和温存志的名字。 倒不过不是那般提及。 而是在那某某人与某某人,某某派与某某派过从亲密,嫌有党同伐异,又或嫌有中饱私囊的后面,藏在那些长串可化作伙同“等”的名录里。 究竟是不是,要考察到父兄,怕是要些时日的。 哪有这么利索提人了事的。 萧远山气定神闲地提起毛笔,笔锋却未曾落在任何一张奏折,或之宣纸之上,笔尖划上了温芸的颤动的喉口。 温芸顿觉遍T生寒,毛笔的每一根仿佛都饱沾了浓墨,刺入她的每一寸肌肤,刺激身上起遍痒意。 仿若在定她的罪。 温芸有些腿软,唇齿黏腻在一块,方觉得喉间那只笔是扼住她发声来的,声音轻的不行,“爹爹,是最好官声之文人,平日极其Ai惜羽翼,不敢……投靠逆王……请太师,明鉴……” 她越说越轻,瞥见了书桌边的全册《资治通鉴》与《战国策》。 萧寒山先为内阁大学士,后为帝师。所谓名正言顺,如今天家是,而当年逆王不是。 她虽是nV儿家,但家中父兄皆为文官出身,自小亦耳濡目染诗书。 清逆王之党,乃是新朝根基未稳之时的必要举措。 泰山之大,亦溃于蚁x,党锢之祸,历史一笔一笔都是惨痛教训。 萧寒山的下颔轻抚过温芸的发髻边翘出的发丝,眼光落在了那只行走缓慢的毛笔尖上,他微微顿笔,墨汁顺着温芸的白皙脖颈向下涌流。 他的笔锋顺着墨汁的路径往下,温芸想逃,却不料更往萧寒山怀中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