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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钝如他,也能听出电话里的男声强压的怒火,他懵懵地应了声,就赶紧穿上衣服出门了。

    很快,他在离兄弟俩老房子没多远的地方找到了高启盛,等高启盛上车后,他才看清楚他的模样,不由大吃一惊。

    印象中向来精致整洁,颇为注意形象的青年,此刻脸颊红肿,衣着凌乱,尤其醒目的是他唇边那道还染着血色的破口……让他十分纳闷,从他走后这短短几十分钟他们兄弟俩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对上青年近似某种冷血动物的阴冷视线后,他非常识趣地扭过头,什么都没问。

    他把高启盛送回枫丹白露的别墅后,给高启强发了个信息,高启强很快回了过来,只有一个淡淡的“嗯”。

    唐小虎有些莫名其妙,这对兄弟平日关系有多亲密,别人不知道,他可都看在眼里。不说高启盛多粘他哥,就高启强对高启盛有求必应的劲儿,简直就是把高启盛当儿子来宠,他也还是第一次见他俩闹这么大的别扭。

    不过唐小虎也没有多想,以为就他们兄弟俩这粘糊劲,估摸着两三天也就和好了。

    没想到一连过了十几天,高启盛几乎天天去白金瀚包场,光签单就签了几十万,高启强愣是不闻不问,连见都没见一面,如果不是偶尔还冲他问问高启盛的情况,他真要以为他俩闹掰了。

    本来吧,他们兄弟怎么闹矛盾,按理说跟他都没啥关系,坏就坏在前几天,他一时不忍心多了句嘴,结果捅出个大篓子。

    那天,他有些意外发现高启盛的包厢里只有他一个人,青年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拎着半瓶酒,桌上摆满了空酒瓶,对面无人问津的卡拉OK循环播放着悲情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