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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了。因此我至关紧要的任务是深度访谈。 像他那样红了一辈子的目光焦点,生平资料太多了,但若要写传记,我还差着一道空隙要填:从他的近年着作里找寻他研究兴趣转向企鹅的契机,并在访谈中厘清这怪事。 我与主任确定任务、回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是:像个怀春少nV一样小声尖叫。 我,珊娜?坎希尔,当然不是个少nV,而是刚完成硕士、拿了三年份合约的研究人员。那你问我为甚麽尖叫?甚麽?要面对面单独访问威廉?埃瑟?换了你,你不兴奋吗?你不知道他年轻时多麽英俊吗? 别否认了,我知道就连学界的男士们也咸认,企鹅绅士年轻时是个难有匹敌的美男子。 我也知道,企鹅绅士现在很老很老了,又生了重病,令得那美若古希腊石像的五官,亦垂挂所有普通老人般慈祥却无奈的皱纹。我蹲在柜子前,从标记他名字的一列档案夹之中,cH0U出他在战时出航的新闻。一角又一角的发h剪报,在我父母还很年幼甚至未出生的时代印制,这些从战火里幸存的出版品啊…… 正是在大战的烽烟里,青年威廉一次次登船远航,首航是「黑燕鸥号」,他站在偏远地带的化石坑里,一身灰土,抬头看向蹲在坑沿的考古队友人或记者,冲着镜头璀璨地一笑。 要命的是,唇上还留着玩世不恭的小胡子,正与他的X格相符。那是唯有真正聪明的家伙才散发得出又不引人讨厌的傲气。即使是黑白照片,也看得出那副略带轻佻的唇吻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