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走进橄榄林
此,我要么应该继承祖业,舞锄挥镰,改造山河。我要么应该铁马金戈,驰骋疆场,血洒边关,报效祖国。而我却偏偏做起了作家梦、记者梦、编辑梦。一场梦,二十年,弹指一挥间。梦里有哭有笑,梦里有喜有忧,梦里有苦有甜,梦里有乐有愁,梦里有腾云驾雾,梦里有低首徘徊。有人说,好梦难圆,我这不属好梦。有人说,噩梦醒来是早晨。我这不属噩梦。究竟属什么梦,至今不明。也许似梦非梦。奇怪的是,作家协会会员证、记者证,编辑名片,竟然从农民的儿子口袋里冒了出来。更奇怪的是,农民的孙子已上小学二年级,农民的儿子却背了书包,持了准考证,像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一样,心口嘣嘣地跳着,从洞庭湖赶到珞珈山,坐在武汉大学理学院那幢古城堡式的教学楼里,在教授、教务处长、中文系主任的炯炯目光下,搜肠刮肚,笔走龙蛇,涂满一张张试卷,抢在下课铃响起之前,恭恭敬敬地送到那威严的讲台上。考场出来,汗流干了,骨头散了。回到单位,生怕别人问:“考上了没有?”不知是祖宗保佑,还是教授怜悯,竟然真的成了武汉大学作家班的一员。学文学,学英语,学历史,学哲学,学政治,学美学……在武大,只要你愿意学,三十六个院系的课程,都可以去学。如今,学时已满,学分已够。国家给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大学生同样一次分配的机会。 威武长者大口大口地吸烟,静静地听我叙说,似乎在听一个故事。我说完了,他沉吟着。突然,他问:“你在学校表现如何?”我答:“我是作家班的党支部书记,被评为武汉大学校级三好学生。”他又问:“你现在是否带有过去发表出版的文章?”我答:“有!有中篇、短篇,也有通讯、散文,还有诗歌。”他再问:“你的字写得如何?”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