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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宿傩除了在心头嘲笑他的愚蠢之外,又有一种明彻的了悟——小鬼决定去做某些事情的时候,宿傩并不能阻止。

    “没事的。”虎杖对他笑笑。

    商店街二楼有诊所的标志在闪光,虎杖便指给宿傩看:“我去处理一下。”

    宿傩直接带他翻上了二楼的露台。

    诊所里接待的医师是个举止优雅的黑发男人,额上有一道比肤色略浅的缝合疤。虎杖一见他就有了几分亲切感,笑着说:“医生你看我们头上都有疤诶。”

    对方浸润了酒精棉球给他处理伤口,忍俊不禁似的,眉眼笑成弯弯的一道。

    “疼吗?”医生递给他一颗糖,“附近的小朋友们都挺爱吃的。”

    虎杖咬开糖纸,把糖含在嘴里,是甜甜的桃子味。他问了下医生现在的时间,医生说现在是三点半。他担心宿傩的禁制会超时,便拿出手机,想跟五条报备下突发情况。

    屏幕还没按亮,虎杖的脑袋就垂了下去。羂索放平座椅,给他戴上呼吸面罩,让他吸入少量麻醉药。

    “我们有二十分钟。”羂索以大功告成的口吻说道。

    他按了下桌面的铃,便从门外走来两名医师打扮的盘星教教众,他们打开了信号屏蔽装置,对宿傩的颈环做了初步扫描。

    “出去吧。”

    羂索对教众们摆摆手。他们恭敬退下,不忘为羂索关上诊疗室的门。

    羂索擦净虎杖血淋淋的脸,继续为他清创。

    宿傩的眉头越拧越紧:“你还有心思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