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她 第102节
> 她急急披衣裳,披头散发,光着脚往外跑,施少连目光沉沉看着她,胸膛起伏,咬牙压抑心中怒意:“去哪?” 门“砰”地被推开,又被重重摔着阖上,他真恨不得掐死她,掐死这个不知好歹的鬼东西,或是让她永远不开口说话,让她双脚跑不开躲不掉,他说什么做什么都能听着受着。 楼里一直有人守着,看守的龟奴看着施少连脸色阴沉出来,脸上两条明显是指甲划出的伤痕,语气冰冷:“她人呢?” 她去了戏楼看戏,这已经是半夜,男人女人多半回屋去寻欢作乐,只有三三两两搂着花娘喝醉买醉的人在放声大笑,这屋子富丽堂皇又浓香醉人,到处是糜烂到死的气息,戏楼已经冷冷清清,满地的果壳瓜屑酒坛子,琵琶箜篌管弦都还未收拾起来,舞伎桃红的披帛挂在椅上,不知谁遗失的一只鎏金花钗,掉落在泼洒在地上的酒水里,钗头的绢花已经污脏,钗身倒是金灿灿明晃晃,闪得人眼花缭乱。 她光着足,连袜都未着,火龙还没熄,踩在地上是暖融融的,桌上有喝了一半的的酒坛,她抱在怀里,漫无目的走在戏楼里,皮影戏的影人还未收拾,就搁在台面上,她挑了张高椅,在上头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细细抿了一口,是北地的葡萄酒,醇香温厚,捡起桌上的影人,捏着签子抵着白纱上。 那影人笨拙的挥舞着手足,她也像它,一直身不由己被支配,儿时辗转在各处寄住,为了不饿肚子不挨打吃过很多苦,虽然很多苦痛她已不记得,却永远镌刻在骨子里,后来为了得到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