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痊癒,她已经能自己爬上山道,除了过缆索仍需抱璞协助外,走动与常人无异。 是时候该走了,姚望舒时常冒出这样的念头,只要打开通往太安的门,就能轻易离开。然而回到御清的洞x後,空荡荡的景象总会让她打退堂鼓。 还不是时候,御清救了她,至少……她得道过谢才能走。 不可道的主峰上,月光照亮云海,偶尔飞起的一丝云雾触碰到悬在空中的檐廊,顺着木质纹理滑入屋中。 抱璞身穿道袍,一手捧着鹅h大氅,一手提着木盒,木盒上一小坛旧酒,她赤着双脚踏在走廊上,云气拂过脚背,慢慢化散。 屋内房顶挑高,抱璞得以直起身子行走,不紧不缓的步伐停在主屋之外。她跪在光滑地板上,将大氅整齐地叠在膝前,闭上双眼开始冥想,一动不动。 两个时辰或三个时辰,不知过了多久,面前的门板後终於传出动静。 抱璞立刻睁眼,轻柔缓慢地打开拉门,封屋的阵法已然失效,明亮月光洒满室内,娇小的背影盘着腿坐在中央。 抱璞将大氅展开,上头以白线绣制繁花,厚软细致的皮草将那人包的温暖踏实。 「弟子,恭迎师父出关。」 师父深x1口气,缓缓动起来,她双眼以白布蒙上,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