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当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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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又跟我娘说了亲。当时是说,要大开中门,将我们家贞一抬过去做对房,往后把宅子里的实权放他。若非人事多错迕,我们家贞一现在行四,原本应当行二才对,你说…哦,哦哦,你是侯夫婿身边那个小子,当我这莽妇没说,哈哈。’ 先生听了心里会别扭,不利于家庭和睦,梅婴将这话烂在肚子里了。不过说实话,他还是挺喜欢花侧夫的,他十岁的时候笨手笨脚,给老郡公揉肩都控制不好力道,常常挨骂,花侧夫十岁时已经能跟着他的娘一块儿出诊了。听边先生说,花侧夫的母亲是营中校尉,全科的医娘,除了牙不能看,别的多少都能医治些。原本,她老人家想把手艺传给花大人,谁料大人静不下心,也不爱学这些个,跑到丈母的膝下,跟家主一块儿习武去了,反倒是花侧夫在医理这方面很有些天才。 不过就算是花校尉的儿,营里娘们多少也嫌医男晦气,若非体谅花校尉后继无人,她们不可能让花侧夫跟着出诊。医男向来只会看人夫腰带之下的毛病,都是裆里医,就不是给人瞧病的——不过裆里病也得区分,会传染的下疳确是脏病无疑,阴疮嘛,病因却不好说,什么湿热痰浊、热毒浸yin,都有可能。但在梅婴想来,营里都是些粗人,既没学过医理,也不懂得病因。这样耳濡目染,花侧夫虽为男子,却也难免对夫科有成见。况且主动求医的男子也少,都说男病难医,有的鳏夫宁死也不肯开口向医娘诉说病症,宁愿听信一些偏方。 边先生说花侧夫以前会给仓曹缝个针、揉个淤血,给兵卒开点补中益气的方子,为家主炖点药膳什么的。那时卫所不大重视他,军娘们能找他的娘看病,就不往他的跟前去,一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