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嫁鬼」(修)
干净,残留的白色和红色的烛泪。 真奇怪。 感觉好像是因他的到来,这里才慌忙空出了,落脚的小路一样。 侍女松开手,再次接手搀扶他的,是一双上了年纪的枯皱皱的手。 季小熹安静的站着,颈椎发酸,听着耳边窸窸窣窣的声响,最后,在那双手的引领指导下,如同牵线木偶般,完成了一系列的跪拜动作。 整个过程,除了有人高喊拜堂,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 这是一场没有鞭炮,没有祝福,没有宾客的结姻仪式。 周围的生人,看着一袭红衣的人,弯腰对空无一人的方向朝拜,他她们神情严肃,烛光照映的眼底:皆是一片冰冷漠然。 从头到尾,行跪拜动作的只有季小熹一人,而他对面——是一块冷冰冰的无字木牌。 礼成的那一刻。 季小熹不知,本该在西苑前屋桌子上的那折婚书,悄无声息出现在放着贡品的高脚桌面上,在场的人见状心头一紧,不约而同的垂低下了头。 他们知道,那是宣告,是警示。 红衣人冠上了夫性,已经不再是‘季小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