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秋遗
不够好运,未能再跨一个年就葬身冬季。 “明年多折几只给你房间摆满好不好?”付知冬依然会用哄小孩的语气跟他说话,而江祺却不再是会轻易买账的四五岁,边让付知冬离远点自己把玻璃渣清掉,边说:“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哄。” 他说到这里却停住,非要每年拥有一只新的银杏蝴蝶,这不是小孩是什么? 江祺归根究底还是在和自己生气,十八岁是太自负又太脆弱的年纪,哥哥已经在因为工作焦头烂额,自己帮不上忙反而在因为一片去年的银杏叶置气。也许是分离焦虑又加重,江祺不可能真正生他哥的气,只能气自己。 “算了,”江祺故作轻松地扫掉玻璃渣,把付知冬推出门外,“快走吧,我俩都要迟到了。” 餐桌上江燕留了一张纸条,提醒付知冬要带一些水果回学校,一两句话里仍然出现一个别字,把“带”写成了“代”。明明不是很稀罕的水果,付知冬也能在学校买到,江燕却总是要他带走,说这些水果是她精挑细选的,肯定好吃过他在那边买的。 出门前付知冬想了想,还是把水果连同纸条塞进了包里,添了点不必要的重量。 付知冬坐上高铁的下一分钟车厢关闭,江祺踏着晚自习上课铃走进教室。 江祺的同桌傅可砚看见他,把书包从他椅子上搬下来挂到椅子背后,说:“还以为你不来了。” “哪能让你一直有鸠占鹊巢的机会?”江祺笑嘻嘻地回,伸手,“英语金卷借我抄一下,懒得写了。” 傅可砚翻出来扔给他:“你真不自己写啊?” “写这个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