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

    亲眼看着顺安帝咽气，高怀衍心头涌上一阵畅快。

    每每见到高明诚，他的脑海中总会无法抑制地浮现出母亲那张痛哭流涕的面庞，记忆中少有温情时刻，她变得愈加歇斯底里，随着年龄增长，他的面容也越来越像高明诚，母亲有时甚至分不清谁是谁，会对着他尖锐地咒骂，他的存在同样令她痛不yu生。

    他知道，母亲已经疯了，可就是这样疯疯癫癫的母亲，在高明诚怀念逝去的Ai人时，依旧会过来一逞兽yu，破败的床榻吱呀作响，高明诚像野兽一样压在她身上起伏。

    幼时无意撞破的媾和令他几yu作呕，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无法对nV子产生q1NgyU，两具赤条条的躯T那样扭曲地交叠在一起，高明诚的大掌用力捂住母亲的口鼻，不许她发出一点声音，只因她的声音不像“她”。

    他恨高明诚，恨高琉玉，也恨他口里那个素未谋面的“她”，尽管她可能同样无辜。

    空旷的大殿里，g0ng人神sE恭敬地奉上崭新的帝王冕服和冕冠，高怀衍随手拨弄着冕冠之下的珠玉垂旒，一颗心却怎么也落不到实处，似乎他已经拥有了一切，又好像他还是那个冷g0ng里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