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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道:“你叱罗一氏也算有些威名,而今竟沦落至此,只怕死了也难以魂归故土吧。不知你父叱罗延真知道之后,见后辈如此,又当作何感想?” 兰铎手中微顿,穆裴轩看着那双异族的眼睛,嘴角浮现几分嘲弄,道:“可惜,他没机会了。” “你说什么?”兰铎森然道。 穆裴轩轻描淡写道:“他死了。” “白马寺大火,烧死在了火海里,”穆裴轩是今晨收到段临舟传给他的口讯,道是京中白马寺大火,而白马寺内,正关押着叱罗王氏。二人转瞬就交了数十招,穆裴轩语气仍然缓慢,说:“你是延真的第几个儿子?”他又是一顿,竟笑了笑,“延真也只剩下三子了,一个死于我父亲之手,一个死在了我大哥手中,剩下两个中庸,一个天乾——” “你是延真的幼子吧。” 他将这些话不疾不徐说来,丝毫不见生死相搏的惊险,只有枪声相碰和马蹄声踢踏徒添几分杀机。 兰铎被激得眼睛微红,定了定神,冷笑道:“那又如何?” 穆裴轩道:“可惜了,我若是你,就该回去和齐木争一争高下,收服旧部,以待来日卷土重来。” 1 “穆裴轩,”兰铎咬牙切齿,说,“你当我不知道你这不过是挑拨离间之计?”他刁钻一枪挥向穆裴轩,穆裴轩险险避过,反手长枪刺出直指他咽喉,语气恶劣又散漫,说:“叱罗氏和安南侯府相斗百年,如今竟成了走狗恶犬之流,真是自甘下贱。” 他轻轻吐出那几个字,手中攻势骤然变得更加迅猛,兰铎心中一惊,眼见一枪刺来,抬臂挥枪,二人枪尖连连碰撞,兰铎只觉臂膀发麻,险些跌下马背。他自是很清楚穆裴轩在拿那些话扰乱他的心绪,反应也敏锐,咽下口中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