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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跑将起来,纪老大夫也跟了上去。 抓药,煎药,又给一个患了时疫的病人服下。 满屋子都是覆着脸的大夫,无不直勾勾地盯着那个病人,何军医和纪老大夫在最前头,二人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不知过了多久,只见那病人痛苦的呻吟渐渐低了下去,神情变得平和,纪老大夫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道:“退了,不发热了!” “当真?” “这方子管用?” 一个个大夫你一言我一语,恨不得再给那病人服几帖药,当即见效,可即便是如此,也足以让他们激动不已。 纪老大夫语气笃定道:“立即按方子去煎药,给患时疫的病人服下。” “好了,总算有法子了,”不知是谁声音里已经有了几分哽咽。 他这一哭,满屋子的大夫药童都湿了眼睛,一个军医道:“天佑大梁,天佑郡王!” “天佑大梁,天佑郡王!” 1 消息传到段临舟耳中的时候,段临舟险些打翻了药,直直地盯着流光,“真的?” 流光喜极而泣,说:“公子,真的,纪老大夫亲自派人传的话,最早服药的病人身上的红疹都淡了。” “咱们不怕时疫了。” 段临舟说:“我看看去。” 说着就要往外走,流光忙拦住他,“公子,您可不能去。” 段临舟想了想,方稳住了心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笑了声,道:“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我这就写信给郡王。” “我给您研磨,”只要段临舟不去庵庐,流光自无二话。 信刚写就,段临舟转了转手腕,就听下人来禀,“郡王妃,有客来访。” “来人自称您的故人,姓方,叫方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