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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临舟,段临舟举杯笑道,“祝福你和垣哥儿。” 徐英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应道:“嗳!” “段老板,你和小郡王也一定会白头到老,”徐英笑嘻嘻地说,“早生贵子!” 段临舟看了穆裴轩一眼,就见穆裴轩正看着他,灯下青年眼眸专注深沉,他笑道:“沾沾你们的喜气。” 酒喝上头,徐英喝了一圈,末了,当真有些醉了,和穆裴轩说:“阿轩,黎越不在。” 他说这话时眼眶通红,泛着水光,穆裴轩心中也是一痛,他低声道:“黎越若是知道,也一定为你高兴。” 徐英说:“我知道,”他伸手在穆裴轩坐的那桌点了点,小声说,“我给黎越留了一个座。” “本来该有他的……” 他执意要给黎越留出一个位子,这本是喜事,徐家二老本有迟疑,可徐英说,没有黎越,他早就交待在战场了。 徐英并不是一个固执的人,这些年,他只在两件事上坚持,一件是娶方垣,一件,便是要在他的婚宴上为黎越留出一个上座。 徐家二老闻言沉默了许久,就由了他去。 二人都静了静,穆裴轩说:“来。” 徐英不明所以,就见穆裴轩提起了一壶酒,二人借着席上都在热闹的吃喝,转了出去。外头银月皎皎,星子挂了满天,隐约可见明日会是个好天气。 穆裴轩说:“敬黎越一杯。” 徐英反应过来,重重地点了点头,二人就着满庭月色,依稀可闻的喜乐欢笑,无声无息地敬了已经远去的人一杯酒。 酒倾在地上,琼浆醇香,灯笼摇晃,酒液迤逦开一道湿迹,仿佛是故人遥贺。 二人不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