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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百来人,所携武器精良,路边等闲宵小虽不敢犯,可抵不过有匪盗见利而动。朝廷如今自顾不暇,驻扎在各地的卫所青黄不接,已有了好几起哗变,对各地流窜的流寇多的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穆裴轩和段临舟这一路走得不容易,虽未正面对上大批兵马,可小股的匪盗流寇还是杀之不绝,足见乱世之相。期间穆裴轩等人碰上了一支五百余人的流寇,一经交手,方觉出双方都有所掩饰。这伙流寇显然不是一般流寇,进攻撤退之间颇有章法。穆裴轩自知事起就在军中翻滚,略一思索就明了这伙“流寇”的身份。 一时间穆裴轩只觉得万分荒唐,心中又惊又怒。他长在军营里,自小到大受的教诲便是从了军,就是戍守一方,青山埋骨犹不悔,从未想过会有一日,将士手中的刀刃不是对外,而是作匪盗之举,将刀挥向百姓。 穆裴轩不知是该恼这些士卒自甘堕落,还是该恼梁廷不振,以至于时局混乱如斯,国之不国,人人自危。 这支流寇险些让穆裴轩一行人吃了大亏。穆裴轩和段临舟身边随行的扈从虽不及流寇多,可俱是精锐,流寇一时间也拿他们不下。 这伙流寇的匪首倒也颇有些果决,见僵持无益,便匆匆撤退了。 寒冬天,疾行辛苦,又有明枪暗箭,段临舟的身体虽经了一番调养好了许多,可也禁不住这般折腾,路上发起了低热。穆裴轩一直担心他身体吃不消,见状,自是心忧不已。他本就对段临舟一道前去玉安有几分迟疑,如此一来,更是懊恼。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