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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尤未悔。” 穆裴轩到底是应了,方垣笑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请南军戍守各州不能由郡王提出,只能由知州向梁都递折子。如今丰州有郡王坐镇,方垣愿为郡王走一趟陇州。” 穆裴轩说:“你要去做这个说客?” 方垣笑道:“这也是方垣献给郡王的投名状。” 他说:“陇州和良州两地都曾为刘子异叛军攻陷,二位知州已如惊弓之鸟。只要陇州知州向梁都递了折子,良州和陇州毗邻,陇州有南军驻守,良州知州自也担忧再受流寇叛贼侵扰,定当效仿。” “到时丰州,陇州,良州三州都南边军驻守,夹杂在瑞州和丰州之间的万州知州汪齐芳汪大人是个聪明人,想来明白该怎么做。” 段临舟脑海中浮现几州相连的模样,忍不住倒抽一口气,说是一时入驻,可一旦南军驻扎于各州,不啻于扼住了各州的咽喉,安南侯府不费吹灰之力就掌控了五州之地。段临舟深深地看着方垣,方垣垂下眼睛,依旧一副秀气温和的模样,微笑道:“到时,郡王还可借机向朝廷申请征兵……” 厅内静了几息,穆裴轩说:“你要如何说服陇州知州?” 方垣倒也不隐瞒,笑道:“我有一旧友,是陇州知州的幕僚。” 半晌,穆裴轩说:“你要去陇州的事,徐英知道?” “徐英不知道,”方垣摇头道,“所以还请郡王为我遮掩一二。” 段临舟说:“你一人如何去陇州?” 方垣笑了,说:“所以,还请段老板借几个人护送我去陇州。” 段临舟也笑了,看着穆裴轩,见他点头,便道:“好,既如此,就预祝方——”他顿了顿,改了口,举起桌上的茶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