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可我不能。
阿迟以为,接下来的三天时奕会将他囚禁起来,锁链镣铐,像从前那样物尽其用,毫不顾忌地侵犯他、占有他。 毕竟性奴而已,还能用来做什么呢。 可此刻从睡梦中醒来,不清醒的脑袋疼得厉害,他愣愣地从柔软的大床上坐起来,一只手捂着头,甚至对于身旁,还未完全收拾干净的欢爱痕迹一概记不起来。 “嘶——” 腰侧和那处难以启齿的痛楚让他龇牙咧嘴,他终于意识到,原来酒精真能让人放纵到忘却。 “醒了?” 听见那低声的戏谑,他眼神逐渐冷清,羞愤得像要杀人,还没来得及回击,又听男人一声指令,眼睁睁看一众侍奴涌进卧室。 阿迟愣住了。 他们在床前毕恭毕敬跪成一大排,举着许多他不认识的高级东西,连手臂举的高度都一致,像献宝一样,等着他发落。 阿迟有些慌乱地让他们起来,奴隶们却看着时先生的脸色不敢起。 他哪受得起这样的礼数,哪被调教师如此对待过,欢爱后被体贴地照顾、补偿,简直像…… 被宠坏的情人。 这念头突然闯入脑海,阿迟呼吸轻了许多,垂下睫毛,默默眨着眼睛。 时奕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或许……或许是要下血本骗他的感情呢。 戒备的视线不知不觉软化几分,看向一旁男人挑挑拣拣的背影,仿佛有一瞬的出神,摒弃了全世界的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