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除了阿迟,他从不在乎旁人的眼泪。
暮枫宫,中心岛的标志性拍卖场内,曼妙的音乐将空气染上暧昧,全场隐约躁动。 浩大的星辉穹顶仿佛没有边际,将夜幕的光影投射向地面,艺术与财富杂糅,一切阴暗被粉饰得滴水不漏。 暮色的年度拍卖会一如既往盛大,各方权贵云集,皆是世界顶尖级人物,还未开场便已熟络攀谈,觥筹交错。 可这些享受不属于任何一个奴隶。 侍者穿梭之下,他们衣不蔽体,也不曾站起来过,视线只能在腰部以下的区域,供人玩乐。 暮色等级森严,规矩出了名的苛刻。 有些等级低的卖相不好,凌虐伤触目惊心,只能藏在桌子底下,就那么赤裸地趴在权贵们脚边,或乖巧或忘情,当个下贱玩意儿,眼巴巴期待临幸。 展览区的A级能用鞭痛取悦先生,长得漂亮能当摆件,陪陪酒,其余就没那么幸运了。 被封住五感铐在墙上当壁尻的,没有任何发泄途径,被虐得抽搐却只能无声落泪。休闲区还有当一次性飞机杯的,又疼又爽媚叫着…… 目光所及,只看得见炼狱。 按入场规矩,阿迟套着奴隶袍,赤脚跟在沈先生和言喻身后。尽管戴着半脸面具,还是能显出苍白的脸色,僵硬的指尖都透着惧怕。 尝遍了身不由己,周围每一声哀嚎、每一下抽打都是切肤之痛,像鞭在他心上。 他不忍张望,只难受地垂头,盯着地毯走路。 通往贵宾室的画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