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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辞职。” 麻子脸转过身,像是没听清,使劲儿搓了搓耳朵根,“陈木,你说啥??” “不干了?” 程锦明站在大太阳底下,拿着安全帽遮在脑门前,阳光透过黄色的帽子就变成黄色的光,照在程锦明眉头紧蹙的脸上。 “是啊,不干了。”麻子脸站在他跟前,身后的工地又是搅拌水泥,又是从车斗倒沙,吵得厉害,麻子脸扯着嗓门大声说,“您那晚把他送回来的时候人家就不干了,跟我一本正经地说辞职嘞。” “有说为什么吗?” “啥也没说。” “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我也没问。” 程锦明捏着帽檐,有些不耐烦,直到这一会儿他才想起来问一个早就该问的问题:“这个Beta叫什么?” 麻子脸啊了一声,心想原来陈木没撒谎,这俩人还真就不认识?他眨巴眨巴眼,说:“他叫陈木,耳东陈,木头的木。” 陈木。 连名字也很普通。 程锦明眼睫毛向下垂了垂,被太阳扯出的影子也就在下眼睑颤了颤,他静静道:“他是怎么进来的,有认识他的人吗?” 这个问题麻子脸总该能回答了,忙道:“有,工地里有个叫陈为民的,俩人是一个村子的。” 陈为民被包工头叫到一个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男人面前,脸长得非常好看,鼻梁骨那里还有颗小痣,显得人又俊又美,还一点不娘气。这样的男人一般只在他走道时路过的咖啡馆里才能看到,穿着没有褶皱的西装,蹬着锃亮的皮鞋,是一身陈为民做梦都不好意思梦到的派头。 男人开口就问他:“你和陈木认识?”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