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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难堪,声音大了些,又顾着陈叔在屋里吃饭,便把手上的水往套袖上一抹,拉起陈木走到门外。 两人站在墙根底下,刘美莲望着他,有个问题她先前问过类似的,如今又拿出来问,一字一句说:“陈哥,这一个来月你在医院陪陈叔,村里不常回,并不知道我家门槛快被人踩破,我爹妈给我扯了不少相面的,我能推一阵,可推不了一辈子,你说吧,你要怎么看。” 陈木张张嘴,还是想劝她说别耽误自己,好好去相面,可刘美莲睁着双热切的眼望向他,步子逼近他,他后退她便前进,那魄力竟像把扁担横在他脖子前,倘若不说出个所以然,便就不依不饶地夺走他喘气的权利。 陈木的心咚咚直跳,跳得十分不安与愧疚。虽然无法将自己的事情如实托出,但良心也绝不允许他再连累这样好的姑娘,有些话无须特意去挑时候,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陈木心一狠,往前两步,刘美莲见他往前,脸上欲要笑,却一下子被他接下来的话泼了一身扎凉的井水。 “美莲,我又得向你道个歉了!你,你是个好女人,不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这种人身上,你也看到了,我又穷又没本事,家里只有个生病的阿爹,你跟着我没有好日子过。”陈木知道美莲一定会反驳,把话说得很快,“你家里人也不会同意,并且我……我已经配不上你啦!” 陈木原本想说自己已经不是干干净净,转念又觉得这话矫情,自己是个男人,不必拿这种话来说,“总之,你好好相面,像你这样的好女人,一定会找个好男人,至于我,我就愿意守着我爸,我没别的心思,没别的念想,美莲我,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