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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模模糊糊地感知到,狼王好似在做什么改革,类似于削藩,或是从宗法制向中央集权的郡县制推进,因此得罪了旧贵族。 她又想起祭坛下的暗杀,险象迭生,倘若再J肋一点,她这会儿早就见了阎王。 对于狼族的政事,沈佳仪并没有什么发言的资格,她也就躲在路西法身后,安静地听着那老狼的出言不逊,片刻后悄咪咪地觑了青年一眼。 他似乎是习惯了这般,在声声暴君昏君的苛责声里,依旧姿仪清肃,矜贵自持。 “我族皆是开国之功臣,赫赫战功,数之不尽,就连先王也不曾苛待我南地的族群!” 那青年便冷笑道:“赫赫战功,是你们祖宗的战功,不是你。” 老狼似乎一下被戳中了脊梁骨,又暴跳如雷起来:“荒谬!这些年来,朝你Si谏的贵族还不多吗?你听不见吗?!你捣鼓什么nV子商贸,nV子议政,又捣鼓什么婚姻法典!如今又宽恕奴隶,老狼王在天之灵,见你这等不肖子孙,该有多心痛懊悔!” 沈佳仪忆起狼族街市上琳琅满目的商铺,那些漂亮英气的母狼经营着各自的店铺,一个个都是热情豪爽的老板娘。 她想起占卜师的统领安塔,那个又美又飒的jiejie,在祭祀与草药的事业上发光发热。 原来这些,在伊b利斯之前,都是不允许存在的吗? 老狼还在控诉着,责备他将祭祀与音乐由母狼染指,是多么荒谬愚笨……祖宗的规制,祖宗的旧礼,就是狼族的勋章。 “你忘了根本,你不配做我们的首领!” “南地与北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