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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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草的枝条附生骨上,分泌疲塌的毒液,他的双腿痉挛着,鳞片剐蹭布料留下腥湿的海水气味。悲戚的,惶恐的,不甘的,一切苦涩的情感在一声声声嘶力竭却无声的恸哭中归入沉寂,他依旧没能走出去,更不可以走出去。 这是桑赛特无法干预的自我,也是他无法理解的哀痛,他知道朗姆的悲剧为何而起,是绝对的压迫,是无休的暴力,是权力的强制,是无法看见明天的无奈,是变成怪物的痛楚,更是朗姆为此而扭曲的价值观,可悲,是的,可悲又无可奈何。他恐惧着过去,恐惧着过去的不堪会重见天日,但除了过去又一无所有。所以他用酒精去麻痹自己,在浑浊的夜空下倒地不起,似乎这样就能阻挡过去恶意的凝视,他是永远在用性命作为唯一赌注的赌徒,并非是因为价格的高昂,而是因为这是他唯一能拿出的筹码———反正,等到满盘皆输的那一天,也不过又是一无所有。 他怯懦,他逃避,他的悲伤永远如影随形,正如同他身上的伤疤,他依旧在无声的哭喊着,就像是要把灵魂呕出一样。他无视了身旁的一切,肮脏狭窄的旅店,下陷速朽的石道,粗野庸碌的人群,以及,以及——— 桑赛特拥抱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从胸膛中传递,传递到那一个湿漉漉的灵魂。即使桑赛特无法理解过去,正如同朗姆无法看到未来一般,但悲剧的起始从不仅指向毁灭,他们棱角相抵,在无法融解的隔阂之上相拥,是残缺者们的取暖。 在缺氧带来的眩晕中,海洋尖锐的利齿咬在旷野的颈侧,血液的腥锈从伤口处流散,直到填满酸涩的口腔。他们在伤口的疼痛中短暂地理解了彼此。 ———以及阴沉暗淡的夜空,没有月亮,没有星光,这座颓烂的城市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