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母? 她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反驳,反正短时间她也不会有交往的对象。 苗太太又说,“你有个朋友来家里拜访,我托他回学校的时候给你带些东西,回头你收到了给我回个电话。” 苗小青一阵发懵,“我哪个朋友?” 苗太太说,“你的朋友你来问我是哪个?” “我怕你遇到骗子。” “mama哪有那么傻,他爸来找你爸,带他一起来的。” 苗小青云里雾里,看了眼时间,也没功夫再追问。晚宴马上开始了,有院士致辞,她一个学生总不能晚到,便匆匆挂了电话。 她拿起房卡,一出房门,就被定住了。 程然站在对面的房门前,手里拿着一张房卡正要刷。 他的脚边放着一个银色的小行李箱,箱壳上被航空公司贴上的纸签,带着他一路的风尘。 像是做梦一样。 在这个白桐花盛开的春末,在这个喜爱白桐树的城市,她孤独地走了一路,看到花开,看到花落。 她看到了,被她擅自吻过的程然。 他穿着跟桐花一样洁白的衬衫,修身的黑色长裤,浓密的头发因为飞机旅程而稍稍凌乱。 隔了半年,他靠在门边,回望着她。 他的面孔清晰地呈现在苗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