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胭脂心
苟的点头,回道:「冷,也腥。」 「母妃怕冷,可我不怕!」华十一如此说着,如今的他什麽都不需要再怕了。 严墨冷淡的眸子映着华十一童稚的脸庞与他眼底的坚决,最终他缓声启唇:「十一,想好你的名字了?」 「香复吧。」 严墨从怀里拿出一只竹腰牌,他用手指在官府发出专门用来证明身份的竹腰牌上刻下香复两字而後递给华十一。 华十一接过腰牌,心中的落差不是一星半点可以形容,他以前拿在手上的是玉腰牌如今能有竹腰牌可以拿已经是拿母妃的命来换,他不能再要求更多,到了北鲲後墨叔大抵也不会再照看自己,想到此华十一又红了眼眶,可他仍是忍住了泪水。 墨叔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子能流血决不能流泪,失去母妃後他只能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 严墨冰冷的双眸看也不看改身份後的香复,每个人都要朝自己艰辛的道路前进,谁不是有苦有痛都要往肚里塞? 这才是严墨看不惯靳若鱼的主要原因,那条鱼太好命,她的路全都是他人披荆斩棘後给铺好的。 只是家主要的胭脂心?看着马车外的景sE由热闹逐渐转为荒凉,离开京上一段路後,严墨下了马车,独留香复一人在马车上,离开前他说道:「严府不养无用之人,想活着就看你怎麽做了,北鲲那里少有华朝人出没,严府能不能在那里走出一条自己的路子就看你了。」 马车离去时扬起阵阵风沙,严墨骑在马背上注视着逐渐远离的马车,车帘一直没有被掀开来,直至看不到马车的时候,严墨方才驾着马朝延平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