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押沙龙,押沙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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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存心摸那女人?” “我当时看错了,”老袁病了之后一改往日的嚣张作风,在哪儿都低头自认孙子,独爱对我摆老子的谱。可他嘴皮子没我灵活,被我骂了以后久搭不上腔,半晌才来一句,“我以为她是你mama,我很想她。” “我也想她,”我忍着心里的难受,说,“可你太混了,我也太混了,我们都配不上她。” 老袁默认了我的这句话,不再出声,只悄悄搂我更紧一些。 “妈是不会回来了,你要真想女人了,改明儿我去街边给你找一个,找一个腿长奶大的,让你来一个老汉推车……”老东西骂我我常勇于回嘴,可他一认怂我鼻子就止不住地发酸,我故意开玩笑,跟老子安抚儿子似的说,“总有一天,你儿子会有大出息,以后你在外头膀胱胀了,就告诉别人你是袁骆冰他老子,所有人都得对你肃然起敬,脱裤子也不会被人扇耳光,想抖jiba抖jiba,想尿多远尿多远……” 小区里有不咋亮的路灯,我披着一脉微光,驮着我的老子,脚踏实地,一步步向前。 夜凉如水,濯洗城市尘霾,今晚的月亮特别皎洁。 回到家里,又擦又洗地把老袁安顿在厅里的沙发床上,我洗毕碗,刷完锅,把他尿湿的裤子泡进盆里,便打开电视看了会儿娱乐新闻。 把桌椅推了推,在狭小空间里挪出一块地方。坐在电视机前,轻轻松松拉开一字马,就如同我刷牙的时候总会把腿掰过头顶。我虽然不怎么相信自己还能回到舞台上,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十来年的汗与泪和血吞,总不舍得轻易荒疏。 其实平时我不太爱看这类新闻,今天不知怎么就格外留心了一下,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