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正纠结间,手被拉起,放在了叶箐赤裸的上身。 “我小时候在东河区讨生活,吃了很多苦,挨了三爷很多打。”叶箐漠然陈述。“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长得比你高,比你壮,力气比你大,随随便便就能把人揍晕。可是,我身上的伤也比你多。”他说,“如果你想学我的话……你摸摸看。” “从身上,这儿,到这儿,划开一条大口子。还好没捅穿了。”牵着小孩的手,在自己身上比划着,碰上那条纵向的伤口。毫无疑问,给他制造这伤的人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有一次,差点被戳瞎眼睛。所以眼角外边这里有道豁口。那家伙用的是一根撬棍。”回忆里的恨意深重,但牵着季末的手,说着说着,那些冒头的恨意就缩了回去,压进心底,给一个盖子扣住了,关死了。“就那么瞎掉的话,现在就看不着你了。” 叶箐平静地说着,带季末感受皮肤上的每一道伤疤,带他走过那些黑暗的,不值得提起的过往。 “……那次去找个很重要的大客户要钱,没成,回去被三爷的鞭子抽得皮开rou绽,然后被扔进了垃圾堆。那些伤口后来感染了,一直流脓,rou都烂掉了,疼得要命,抬不起手来。我只好再拿刀子把坏掉的rou剜掉。你看,这里现在还留着一大块印子。这里也有。rou长回来了,但是长不回原来的地方了,这些疤会一直留着。” 叶箐停了下来。他放开了季末,但是季末手按在叶箐身上,手在抖,抖得厉害。 季末想说,你不要再说了。说不出口。叶箐就是想让他看明白。他不忍心看,也要强迫自己睁大了眼睛去看,去摸。他自己之前身上挨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