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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来才知道元念卿带他离开时给听剑留了标记,让对方先把尸体都藏好,转天再一起下山,拉着一车尸体去官府投案。 知县本就知道元念卿身份,自然说什么就听什么。而那四个匪徒流窜巴州数月,身上已有三桩命案,这么一死也算除了一患,最后定了个匪徒杀人越货,却被猛兽所伤的结果,草草结了案。 白露日后与元念卿熟识起来才敢问:“那几匪徒是怎么死的?” 元念卿掏出一个小木盒:“用师父给我做的针匣。” 他端详半天也看不出名堂,刚想用手摸却被拦住:“别乱动,里面的针淬了蛇毒,入血就会毙命。” 他一听有毒不敢乱碰,但也明白那四名匪徒的真正死因是其实是蛇毒。所以元念卿才能以一敌四,不声不响让匪徒丧命。 后来师父给他也做了一个小针匣,不过怕他误伤自己没给针淬毒。看似平平无奇的小木盒轻轻一推盖子就能射出细针,他才知道师父除了看诊还有许多厉害的本事。 把那匹老马送回山上也是元念卿的主意,说老马劳苦一生,让它在山上过几天悠闲日子,结果一回来就骑上去到处乱跑。 白露也是那时学的骑马,不过一个人时不太敢骑,大多是和元念卿共骑。两个人坐在马背上走走停停,说说笑笑,自然而然也就亲近起来。 老马在山上活了三年,最后走得十分安详。他们找了一块它时常吃草的地方,挖了一个冢将它安葬。 他下山之前还去看过,马冢依然在那,周围溪水潺潺,碧草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