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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上、就在柜子的最顶层。那束花是过年的时候用多余的窗花糊成的,红艳艳的,估计一辈子也不会被钱腐败。 “要不我先去把这六千块给他们,然后存折里面的钱咱明天上县里取出来,取出来以后这事儿就算结束了,再把他赶回去就是了,不理他了,永远都不理他了。” 只是赶回去就有用吗?他一个有手有脚的大男人,就算是走也能再走过来。程问喜便还是有些受不了,受不了这个现实世界的残忍,受不了自己的爸爸是个滥赌鬼。 甚至他还受不了自己真的只是个村里人,一辈子都在做梦,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回到属于自己的大城市,幻想着不切实际的稿费和名声,幻想着用自己那不堪一击的才华去挣大钱、然后过上好日子。 外面的人一直也不说话,好像很刻意似的,有意的忽视了他们。 程问喜站起来看了一眼窗帘外面的那群人,然后自己动手抹掉了眼泪,转头看向他问道,“存折里还有多少钱?” “刚好还有两万多……”张良汉回答他,可是紧接着下一秒又马不停蹄的解释道,“但是……家里不还得吃饭嘛,再说这马上这要开春了,犁完地就要开始播种了,大棚里面的瓜苗也要施肥,那牛吃的草料也还得再花钱买,就剩六千的话……可能有点儿紧巴巴的,要不,再缓缓?反正也不是不能挣,过两天我把猪和那些鸡鸭卖了就有了,要我说咱还是先别给他那么多,万一他又去赌怎么办?” “不能再缓了,一天都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