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发觉自己的手搭在陌生人的手背上，也不知道这样靠着睡了多久。

    他触电般拿开手，哑声道歉。

    对不起，睡太熟了。

    旁侧乘客不作回应，继续浏览财经报纸上有关石油跌价的报道。

    空姐对这种程度的颠簸不以为意，清了下嗓子笑着说：先生，请问您喜欢牛rou饭还是鸡rou饭？

    温郁缓了几秒，像是踉跄着从梦境里挣脱出来，回了个笑。

    一杯咖啡，其他的不用了。

    空姐动作麻利地倒了一杯热咖啡，又问他身侧看报纸的男人。

    您呢？

    男人淡声开口：冰水。

    温郁正低头喝了一口，随着空姐递出的杯子看了身侧的人一眼。

    他像在哪里见过他。

    还有多久到北京？

    闻先生，还有七十分钟。

    温郁只当是听错了，笑道：你姓闻？

    男人看了过来，目光终于与他短暂相对几秒。

    温郁的手握紧了椅靠，在看清他面容时开始颤抖。

    空姐早已离开，整个机场昏暗寂静，连窗外都是连绵的雨云。

    他像是被浸入另一人的梦里，被那个男人盯到周身的神经战栗起来。

    闻玙。

    男人露出淡然的笑，放松地躺回椅子上，继续不紧不慢地看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