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这丫头还没完全放下戒心,可这丫头却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叫他便是想说一句重话都不能,实在是折磨人。 良久,陶茱萸见栾良砚还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看着他轻声说道:“相公有什么话可直说。” 栾良砚定定地瞧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叹了口气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人心险恶,我怕你被人诓了去。今后如果有人再问同我相关的事,你不确定的话,可以先问过我再开口,断不可轻易应下任何事情。” 陶茱萸没成想栾良砚会特意叮嘱她这些,垂着眼点了点头道:“我记下了。” 县太爷和栾里长都是大方人,为了给栾良砚庆功,一早便在镇上最好的醉仙楼定了足足十八桌席面,此刻一盒盒菜点正在往栾家宗祠里送。 县太爷邀请的人可不少,或者说主动凑上来想在栾良砚面前露脸的人不少,除了上滦河村叫的上名号的人家,浔阳城更是来了不少富豪乡绅。 十九岁的举人,如无意外的话,栾良砚这辈子肯定会入官,他们当然得趁现在好好巴结一番。 陶茱萸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阵仗,怕闹出什么笑话,跟着栾良砚来了宗祠后除了打招呼外,便基本不开口。 她虽不怎么说话,但却挡不住一波又一波跟她套近乎的人。 栾良砚刚将她送到女眷的席面上,立时便有一群人围了过来。 一个个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将攒了一辈子的好话都堆到了陶茱萸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