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快乐又盲目的子弹
的许多工厂一样,在阔别中老去。 “先用这个把鱼都捞出来,放到桶里。” “噢,好。” “先捞飞白。”薛霁的指尖在鱼缸玻璃上点一点,胆小的锦鲤们旋即被吓得四处逃窜,“它脾气最好。” 尾巴有浅褐色斑点的是流星。肚皮上一团朱红的是沉瑙,背上没有花色的才是飞白。她补充道。 云舒站在鱼缸前两手极僵硬地伸在身前捏着那张网,给不断弹动的锦鲤拍打了一身水渍时,差点被帮了倒忙的薛霁伸手过来替她遮挡住网口。 她一惊,差点没能握住细细的金属杆,向后一个踉跄,这下薛霁原泡在水里的另一条手臂也顷刻里抽了出来,客厅里哗地炸起一声水响,而后噼噼啪啪溅落一地水声。 好像攥回一枚行将被风扯远的风筝,薛霁紧紧捏住了云舒推上衣袖后裸露在外的手臂。她的手指原来是这样纤长。因为早先泡在水里,又是这样冷。她们已经靠得太近了。 “嗯,有,点痛。”云舒缩一缩肩膀,好像猎归图里的那个猎物,嗯得带有气声,哼哼唧唧的。 薛霁终于松开手。然后放任她费好一番力气,把挣扎不断的小鱼一条条地放进塑料桶。哗啦,哗啦。 水下的欢快和水上隔绝。 两人浸yin在只有书房里宋太太动静偶尔传来的安谧里,早习惯了没脸没皮活法的她在害怕,从薛霁在餐桌上过分平静的反应开始